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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操作风险: RPA在财务、运营、合规等领域的自动化应用日益普及,减少了人工错误,提高了效率。智能审计和反洗钱(AML)系统也逐步推广,通过AI识别可疑交易模式,提升监测效率。
市场和流动性风险: 在实时资金头寸管理、市场波动预测、存款稳定性分析、LCR/NSFR合规报表自动化等方面,大数据和AI也开始发挥作用,提升了精细化管理水平。
4. 开放合作模式兴起: 越来越多的银行积极探索与金融科技公司、互联网平台和大数据服务商的合作,通过技术引进、联合研发等方式,弥补自身技术短板,拓展智能风控能力边界。
然而,我国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也面临诸多挑战与不足:
1. 数据治理能力滞后: 尽管银行积累了海量数据,但普遍存在数据孤岛现象,各业务系统数据难以有效整合和共享;数据标准化、质量(准确性、完整性、一致性、实时性)和安全性仍有欠缺,严重制约了大数据和AI模型效能的充分发挥。数据治理体系不完善,使得数据价值难以充分挖掘,且可能引发数据隐私和合规风险。
2. 核心模型成熟度不高: 智能风控模型在我国应用时间相对较短,多数仍处于辅助或初级应用阶段。模型的“黑箱”问题、可解释性差以及在复杂场景下的应用能力有待提升。对模型的持续监控、验证、迭代优化和风险管理能力不足,可能导致“模型风险”。
3. 技术与业务融合深度不足: 金融科技的应用仍停留在“工具”层面,未能从根本上重塑银行的风险管理理念、组织架构和业务流程。技术部门与业务部门的协作仍有待加强,导致许多新技术未能充分发挥其价值,或出现“为技术而技术”的现象。
4. 复合型人才稀缺: 银行缺乏既精通风险管理理论与实践,又掌握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复合型人才,尤其是在模型开发、数据科学家、风险工程师、网络安全专家等领域。人才队伍结构与智能风控体系建设需求不匹配,成为制约银行发展的瓶颈。
5. 新型风险挑战突出: 随着智能风控体系的建设和数字化业务的普及,银行面临的网络攻击、数据泄露、算法偏见、系统稳定性、以及新型欺诈手段等操作风险日益突出。同时,线上业务的便捷性也可能加剧流动性风险的传导速度(如线上挤兑)。相关的风险识别、计量和控制体系尚不成熟。
6. 投入产出评估困难: 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投入巨大,但其对风险管理绩效提升的精确量化和投入产出评估仍是难题,可能影响银行的持续投入意愿。
综上,我国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正处于从量变到质变的关键阶段,虽然已取得显著进展,但在数据治理、模型优化、人才培养、技术深度融合和新型风险应对方面仍有较大提升空间。
3.2 国有银行与股份制银行风险管理能力对比分析
在数字化转型背景下,国有银行和股份制银行由于其历史沿革、股权结构、管理机制和业务特点等方面的差异,在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和风险管理能力提升上呈现出不同的路径和特点。
3.2.1 国有银行的风险管理能力特点与挑战
特点(优势):
1. 数据积累庞大与数据广度: 国有银行历史悠久,客户基础深厚,业务范围广泛,在过去几十年积累了海量的客户交易数据、信贷数据、运营数据。这种庞大的数据体量为智能风控模型训练提供了丰富的数据样本。同时,其在对公业务领域与大型国企、央企的深度合作,也使其拥有独特的行业数据。
2. 资源投入能力强: 国有银行资金实力雄厚,在金融科技研发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有能力进行大规模、长周期的战略性投入。例如,它们往往能够自建大型数据中心、云计算平台、并拥有庞大的技术团队。
3. 全面风险管理体系基础扎实: 国有银行在巴塞尔协议等监管框架下,早期就在风险管理组织架构、制度建设、内部控制等方面投入巨大,其传统风险管理体系基础相对扎实,为智能风控的叠加和融合提供了有利条件。
4. 监管支持力度大: 作为国家金融体系的支柱,国有银行在智能风控转型中更容易获得监管政策的支持和指导,例如在数据标准制定、新型风险试点等方面的合作。
挑战:
1. 数据孤岛与整合难题: 尽管数据量大,但由于历史业务条线分割、系统各自独立,国有银行普遍存在严重的数据孤岛现象,数据标准不统一,整合难度巨大。这导致难以形成全面的客户视图和风险视图,制约了大数据和AI模型的应用深度。
2. 体制机制相对僵化: 国有银行受传统管理体制影响,决策链条较长,层级较多,部门协同效率有待提升。这使得智能风控项目的推进速度可能较慢,难以适应金融科技快速迭代的特点。
3. 技术与业务融合深度不足: 存在“两张皮”现象,技术部门和业务部门之间可能缺乏深度融合,导致智能风控解决方案未能充分契合业务实际需求,或难以在全行范围内有效推广。
4. 人才结构转型滞后: 庞大的员工队伍中,复合型金融科技人才的占比相对较低,传统员工的数字化素养和创新意识有待提升。人才队伍的转型速度难以满足智能风控体系建设的需求。
5. 核心系统改造困难: 许多国有银行的核心业务系统建设时间早,技术架构老旧且复杂,改造难度大、成本高,这制约了智能风控功能的深度嵌入和快速迭代。
3.2.2 股份制银行的风险管理能力特点与挑战
特点(优势):
1. 市场化机制与创新活力: 股份制银行股权结构更为多元化,市场化程度高,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具有更强的创新动力和市场嗅觉。它们通常更愿意尝试新的金融科技,更快地响应市场需求,在智能风控领域展现出更强的敏捷性。
2. 决策效率高: 相对扁平化的组织架构和市场化的管理机制,使得股份制银行在智能风控项目的决策和执行上更加高效,能够实现快速试错和迭代优化。
3. 技术与业务融合度较高: 股份制银行更注重以客户为中心、以业务场景为驱动,往往能够更好地实现技术与业务的深度融合,将智能风控功能内嵌到具体的业务流程中。例如,招商银行、平安银行等在零售信贷智能风控方面的表现突出。
4. 积极拥抱外部合作: 股份制银行在技术方面可能不具备国有银行那样强大的自研能力,但它们更倾向于与外部金融科技公司、大数据服务商进行合作,通过引入外部力量快速提升智能风控能力。
挑战:
1. 数据积累相对有限: 相比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的客户基础和业务广度相对较小,数据积累的体量和多样性可能不足,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大数据和AI模型训练的数据样本。
2. 资金和技术资源限制: 尽管创新意愿强,但其资金实力和技术研发投入规模相对有限,难以进行国有银行那样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和长周期研发。
3. 风险覆盖面和复杂性: 股份制银行在某些细分市场或新兴业务领域可能具有优势,但其风险管理体系在覆盖全类型、全业务风险方面的广度和深度,可能不如国有银行那样全面和系统。
4. 品牌和客户粘性挑战: 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股份制银行在品牌影响力和客户粘性方面可能不及国有银行,这可能影响其数据获取的稳定性。
5. 快速创新带来的新风险: 过于追求创新和速度,可能在智能风控体系建设中忽略对新型风险(如模型风险、算法偏见、数据安全)的充分评估和管理,从而带来潜在的合规和操作风险。
3.3 研究假设
基于上述文献评述、理论基础以及对国内外商业银行智能风控发展现状的深入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研究假设,这些假设将指导后续的实证分析。
核心假设:
H1: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风险管理绩效提升具有显著正向作用。 即商业银行在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方面的投入和应用程度越高,其风险管理绩效越好(表现为不良贷款率降低)。
差异性假设(国有银行与股份制银行的对比):
H2:数字化转型背景下,股份制银行的风险管理能力提升幅度可能大于国有银行。 股份制银行凭借更灵活的体制机制、更强的市场化导向和更高的创新意愿,可能在智能风控技术的采纳速度、应用深度以及对风险管理绩效的边际改善上表现更优。
H2a:股份制银行在智能风控技术投入方面更注重效率和产出,可能导致其投入产出比更高。
H2b:股份制银行在智能风控模型应用和流程自动化方面的实践可能更深入、更具突破性。
H3:国有银行在智能风控体系建设的全面性和基础性方面具有优势,但其转型效率可能受组织惯性影响。 国有银行在数据积累的广度和全面风险管理体系的基础建设上更具优势,但在数据整合和系统改造方面的阻力可能更大,导致其在短期内风险管理绩效提升的效率相对较低。
影响机制假设:
H4a:智能风控通过提升数据获取、处理和分析能力,正向影响银行的风险管理绩效。 (适用于两类银行,但效率可能不同)
H4b:智能风控通过优化风险计量模型与算法,正向影响银行的风险管理绩效。 (适用于两类银行,但模型精准度和应用深度可能不同)
H4c:智能风控通过实现风险管理流程自动化和智能化,正向影响银行的风险管理绩效。 (适用于两类银行,但自动化程度和覆盖范围可能不同)
H4d:智能风控通过强化实时监控与预警能力,正向影响银行的风险管理绩效。 (适用于两类银行,但响应速度和预警及时性可能不同)
这些假设将作为本研究实证分析的出发点,通过数据检验来验证其合理性和显著性,并对比两类银行在智能风控赋能风险管理方面的差异。
第四章 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风险管理绩效影响的实证分析
本章将通过构建计量模型,运用面板数据对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其风险管理绩效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并重点对比国有银行与股份制银行的差异。
4.1.1 样本选择
本研究选择2013年至2022年间我国境内上市的75家商业银行作为研究样本。选择这些上市银行的主要原因有两点:首先是数据可获得性。上市银行严格遵循信息披露规范,其财务报表、年度报告、社会责任报告等信息公开透明,数据获取相对容易且可靠性高,这为构建全面、准确的变量指标提供了便利。其次是样本代表性。这75家上市商业银行涵盖了国有大型商业银行(如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邮储银行)、股份制商业银行(如招商银行、浦发银行、中信银行、民生银行、兴业银行等)以及部分城市商业银行,它们在我国银行业资产规模、业务结构和市场份额中占据主导地位,能够较好地反映我国商业银行在风险管理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方面的整体发展态势。选择2013年至2022年的时间跨度,是因为这一时期是我国金融科技快速发展并广泛应用于金融领域,以及巴塞尔协议III等监管要求逐步深化的关键十年,有利于观察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风险管理绩效影响的动态变化过程。在初始样本选取后,将进行必要的筛选,剔除ST、\ST类银行(可能存在财务异常或经营困难,不具备普遍代表性),以及数据缺失严重的银行,以确保数据的完整性和有效性,最终确定用于实证分析的样本集。
4.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需数据主要来源于以下几个权威途径,以确保数据的可靠性和准确性。首先,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现国家金融监督管理总局)官方网站是获取银行监管报告、行业统计数据和相关政策法规的重要来源,这些数据有助于我们了解行业整体趋势和监管导向。其次,我们将查阅各商业银行的年度报告和半年度报告,从中提取详细的财务数据、业务运营数据以及关于智能风控体系建设、科技投入、风险管理等方面的文字描述和量化指标。这些报告提供了最直接、最真实的银行经营情况。再次,Wind数据库和CSMAR数据库是本研究主要的数据获取平台。这两个数据库包含了我国上市公司的详尽财务数据、股权结构、公司治理信息、宏观经济数据以及部分行业特定数据,为构建各变量指标提供了坚实的数据基础。最后,国家统计局和中国人民银行的官方数据是获取宏观经济变量(如GDP增长率、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广义货币供应量M2增长率、社会融资规模等)的重要来源,这些宏观数据将作为控制变量纳入模型,以控制宏观环境对银行风险管理绩效的影响。为保证数据质量,收集到的数据将经过严格的清洗、核对和处理,对于存在的异常值和缺失值,将根据实际情况采用插值法、剔除法或均值填充等合理方式进行处理,确保实证分析的有效性。
4.2 变量选取
4.2.1 被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被解释变量是商业银行风险管理绩效(Risk Management Performance, RMP)。风险管理绩效的提升意味着银行的风险水平降低、资产质量改善、损失减少、效率提高。考虑到风险管理绩效的多维度性,本研究将采用多个指标来综合衡量,并选择其中一个作为核心被解释变量,其他作为稳健性检验。
借鉴现有研究,本研究主要采用不良贷款率(Non-Performing Loan Ratio, NPLR)作为核心被解释变量,以反映银行信用风险管理绩效。不良贷款率是衡量银行资产质量和信用风险状况最直接、最常用的指标,计算公式为:$$NPLR = \frac{\text{不良贷款余额}}{\text{贷款总额}}$$。不良贷款率越低,表明银行信用风险管理绩效越好。
选择不良贷款率作为核心被解释变量的优点在于:
1. 核心性与代表性: 信用风险是商业银行面临的最大风险,不良贷款率直接反映了银行核心业务的资产质量,对银行经营影响最大。
2. 数据可得性高: 上市银行每年都会在财务报告中披露不良贷款率,数据获取方便且标准化,确保了数据的可靠性。
3. 反映综合管理效果: 不良贷款率的变动是贷前审批、贷中监测和贷后处置等信用风险管理全流程综合效果的体现,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这些环节的影响最为直接和显著。
为进行稳健性检验,本研究还将考虑采用以下替代指标,以全面衡量风险管理绩效:
拨备覆盖率(Provision Coverage Ratio): 衡量银行贷款损失准备金对其不良贷款的覆盖程度。拨备覆盖率越高,通常表明银行抵御风险的能力越强,风险管理绩效越好。
总资产收益率波动性(ROA_Volatility): 通过计算银行年度总资产收益率的标准差来衡量。较低的波动性意味着银行整体盈利能力受风险冲击的稳定性越高,风险管理绩效越好。
成本收入比(Cost-to-Income Ratio): 作为效率类指标,间接反映操作风险管理绩效。较低的成本收入比通常意味着运营效率高,操作风险管理效果好。
4.2.2 解释变量
本研究的解释变量是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水平(Intelligent Risk Control Construction Level, IRC)。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是一个综合性的过程,难以用单一指标衡量。本研究将借鉴现有关于银行数字化转型和金融科技投入的衡量方法,并结合智能风控的特点,构建一个多维度的综合指标。
具体衡量指标包括:
1. 智能风控技术投入方面:
信息技术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重(IT_Expense_Ratio): 反映银行在IT基础设施、风险管理软件、大数据平台、AI模型开发等方面的资源投入强度。较高的投入通常意味着银行对智能风控的重视程度和决心。
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的比重(R&D_Expense_Ratio): 衡量银行在金融科技创新、智能风控模型研发方面的投入力度,其中包含大量与智能风控相关的技术研发活动。
2. 智能风控技术应用/产出方面:
无形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Intangible_Asset_Ratio): 无形资产中包含了大量与风险管理软件、数据资产、智能模型专利等相关的投入,可以间接反映银行在智能风控资产方面的积累和技术沉淀。
电子银行交易额占总交易额的比重(E-banking_Ratio): 衡量银行通过线上渠道提供金融服务的普及程度和客户使用粘性,反映智能风控技术在实际业务场景中的应用深度和广度。线上业务的推广依赖于强大的智能风控支持。
金融科技人员占员工总数的比重(FinTech_Staff_Ratio): 反映银行在智能风控人才队伍建设上的力度。拥有足够具备技术和金融双重背景的人才,是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成功的关键支撑。
与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RPA等技术相关的专利申请数量或授权数量(Patent_Count): 直接反映银行在智能风控领域的技术创新产出和知识产权积累,体现其自主研发能力。
构建方法:
由于上述指标具有多维度、可能存在共线性等特点,本研究将采用主成分分析(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PCA)或因子分析(Factor Analysis)等降维方法,将这些原始指标合成为一个综合性的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水平(IRC)指标。在合成之前,将对原始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如Z-score标准化),以消除量纲差异的影响。通过主成分分析,可以提取出能够解释大部分信息变异的少数几个主成分,然后根据各主成分的贡献率加权求和,得到最终的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水平综合指标。这个指标将更全面、更客观地反映银行智能风控的程度,避免单一指标的片面性,并降低多重共线性问题。
4.2.3 控制变量
为了更准确地评估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风险管理绩效的影响,本研究将纳入一系列控制变量,以排除其他可能影响银行风险管理绩效的因素,确保研究结论的稳健性。
1. 银行规模 (SIZE): 银行规模通常与风险分散能力、市场地位以及风险管理资源配置能力相关。大型银行可能拥有更完善的风险管理体系和更强的抗风险能力,但也可能面临更高的业务复杂性和管理挑战。
衡量: 银行总资产的自然对数(Ln_TotalAssets)。
2. 资本充足率 (CAP): 资本充足率是衡量银行风险抵补能力的重要指标。更高的资本充足率意味着银行有更强的抗风险能力,有助于吸收损失,从而可能间接改善风险管理绩效。
衡量: 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Core_Tier1_CAR)或总资本充足率(Total_CAR)。
3. 盈利能力 (PROFIT): 银行的盈利能力反映其经营状况和财务健康度。盈利能力强的银行通常拥有更充足的内部留存收益来吸收损失,且其风险管理水平可能更高,从而对风险管理绩效产生正向影响。
衡量: 净资产收益率(Return on Equity, ROE)或总资产收益率(Return on Assets, ROA)。
4. 资产负债结构 (STRUC): 银行的资产负债结构特征直接影响其面临的各类风险敞口和风险承担水平。例如,贷款占比过高可能增加信用风险。
衡量: 贷款总额占总资产的比重(Loan_TA),反映银行的信贷资产暴露程度,通常与不良贷款率正相关。
5. 风险偏好 (RISK): 银行的管理层风险偏好可能影响其在资产配置和风险管理上的激进程度。较高的风险偏好可能导致银行承担更多风险,从而影响风险管理绩效。
衡量: 贷款损失准备/贷款总额的比率(LSP_Ratio),作为银行对未来风险预期和拨备力度的代理,一定程度上反映风险承担和管理审慎性。
6. 管理效率 (EFF): 银行的管理效率直接影响其风险管理的执行力和效果。效率高的银行能够更快地响应风险事件,优化资源配置。
衡量: 员工人均利润(Profit_Per_Employee)或费用收入比(Expense_to_Income_Ratio)。较低的费用收入比通常表明管理效率越高,对风险管理绩效有正向影响。
7. 宏观经济因素 (MACRO): 宏观经济环境是影响银行各类风险的重要外部因素。经济繁荣期,企业违约风险较低;经济下行期,风险则会上升。
衡量: 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GDP_Growth)或消费者物价指数(CPI_Growth)。GDP增长率通常与银行风险呈负相关。
8. 产权性质 (OWN): 银行的产权性质(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是本研究的重点对比变量。
衡量: 设置哑变量(Dummy Variable)。例如,国有银行=1,股份制银行=0。在对比分析中,还可以设置国有银行组和股份制银行组,分别进行回归或引入交互项。
通过纳入这些控制变量,本研究旨在更准确地识别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风险管理绩效的净影响,减少遗漏变量偏误,并为后续的组间对比分析提供可靠的控制基础。
4.3 模型构建
本研究将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实证分析,以探讨商业银行智能风控体系建设对其风险管理绩效的影响,并重点对比国有银行与股份制银行的差异。面板数据模型能够同时处理时间序列数据和截面数据,具有更高的效率和更强的控制能力。在面板数据模型中,我们将主要考虑固定效应模型(Fixed Effects Model)。
选择固定效应模型的原因在于:
1. 控制个体异质性: 商业银行之间存在许多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特征,如银行文化、管理理念、成立背景、地理位置等。这些不可观测的个体异质性如果被遗漏,可能导致估计偏误。固定效应模型通过引入个体虚拟变量(或对个体进行“去均值化”处理)来控制这些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效应,从而获得更一致、无偏的估计结果。
2. 减少遗漏变量偏误: 相比于混合OLS回归,固定效应模型能够更好地控制由于遗漏了对被解释变量有影响且与解释变量相关的个体特有变量而导致的偏误。
3. 适应样本特性: 本研究样本为75家商业银行在10年期间的面板数据,固定效应模型非常适合处理此类数据结构。
基本模型设定如下:
$$NPLR_{i,t} = \alpha + \beta_1 IRC_{i,t} + \beta_2 SIZE_{i,t} + \beta_3 CAP_{i,t} + \beta_4 PROFIT_{i,t} + \beta_5 STRUC_{i,t} + \beta_6 RISK_{i,t} + \beta_7 EFF_{i,t} + \beta_8 MACRO_{i,t} + \mu_i + \epsilon_{i,t}$$
其中:
$NPLR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不良贷款率(被解释变量),用于衡量信用风险管理绩效(绩效越好,NPLR越低)。
$IRC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智能风控体系建设水平(核心解释变量)。
$SIZE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银行规模(控制变量)。
$CAP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资本充足率(控制变量)。
$PROFIT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盈利能力(控制变量)。
$STRUC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资产负债结构(控制变量)。
$RISK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风险偏好(控制变量)。
$EFF_{i,t}$:表示第 $i$ 家商业银行在第 $t$ 年的管理效率(控制变量)。
$MACRO_{i,t}$:表示第 $t$ 年的宏观经济因素(控制变量)。
$\alpha$:常数项。